苏悠这一觉开始睡得很沉,后来就很迷糊,总感觉嘴里源源不断的有苦药味涌进来,本能地闭紧了嘴,然后嘴唇又开始吃痛。
她很累实在没有力气去挣扎,索性由着他去。
等再醒来时,天已经黑了,睁开眼发现还在张伯家里,便一时犯懒不愿起来,想着周沅应该回宫处理大理寺的事了。
可她刚挪了一下身子,身后一道声音突然压来:“醒了,就起来喝药。”
屋内已经点了烛火,苏悠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回头看了一眼周沅,见他闲坐在窗边,手执一本泛黄古卷瞧得仔细。
“殿下一直在这?”他穿着的似乎还是早上的衣服,昨日大理寺出了这么大的事,竟然没有回宫吗?
周沅眼未抬:“嗯。”
苏悠准备起身,想想周沅在这守了一整天,心中有些过意不去:“殿下为了我留在这,民女罪责便大了。”
“是挺大。”周沅放下书,行至床前,俯身摸了一下苏悠的额头,“看来是没烧了,这就开始过河拆桥了。”
苏悠有点懵。
周沅视线落在她破皮的唇边,没有解释,反问道:“孤又何可操心的,你不都已经给孤安排好了?”
知道让予良去给荣国公报信,也知道替他去劝宁远候,这般心术聪悟又应对敏捷,若她是个男子想必现下早已被他招纳为自己的属官。
他也是后知后觉才敢信,那日陈戟在朝堂那番激昂赴死,当真是她的功劳。
想想从前苏景修说她性子沉闷几年不出门都可以,恐怕不是不愿与人交往,而是早就知道了有些人不值得她来往。
周沅也不饶弯子了:“如你所愿,孤没有担罪,案子也继续彻查,放心了?”
虽然并不意外,但听到还是安心不少。苏悠“哦”了一句,一副并不在意的神态,绕开周沅:“我能想到的殿下必然也早就想到了,而且民女能到的办法也就只有宁远侯府了。”
大抵也不想周沅心里过意不去,轻易就撇开了荣国公的事,只认了主动去找宁远侯府这一桩。
天下来往皆为利,苏悠不信顾氏相对的也不会信任宁远候,但昨日予良突然开口要去求宁远候,她便也知道周沅应该早有拉拢宁远候之意。
既然都为了利,那她去再适合不过,至少她不怕予人把柄。
而且她与顾氏本就有来往,若说有难相求第一个想到宁远候也是常理之内的事。
周沅见她如此,也并不拆穿她。
“我现在已经没事了......”苏悠这般说完,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劲,她抿了抿嘴唇,竟然有些痛。
不过想想她先前昏倒了,可能磕到了马车沿上也未可知,便也没太在意,起身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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