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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. 重组家养小精灵解放阵线

“罗恩,他到底在那里给我准备了什么,你就不能提前透露一下吗?”

在去有求必应屋的路上,赫敏不停地问罗恩,满心期待。

“哈利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别说,你就别让我为难了。总之,一定不会叫你失望。”

说话间,他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,那扇熟悉的门伴随着沉重的轰鸣声出现在他们眼前。“准备好了吗?”

他问,赫敏点点头,罗恩一把拉开门,他们的身影便没入黑暗之中。

整个房间似乎笼罩在一层银光中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许多熟悉的面孔——金妮,卢娜和纳威和其他d·a成员,还有除了斯莱特林外其他学院的人,算是点头之交吧;甚至墙上的画框也挤满了人,飘来荡去的鬼魂谈笑风生。赫敏这才看清那层银光,那是家养小精灵,密密匝匝地挤在一起,似乎整个霍格沃茨的小精灵都在这里,脸上流露出不安的神情,怯怯地望着自己,哈利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。

“嗨,赫敏,抱歉了,因为他们都有工,所以只好改成晚上……”

“等等,哈利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?”

赫敏依然迷惑不解。

“这个嘛,是d·a的一次特别行动,还要多谢多比叫来了他的同伴呢,”他有些调皮地笑了,“重组家养小精灵解放阵线。”

*****

“放松,赫敏,放松,”哈利一边安慰着紧张的女孩,一边鼓励她,“我知道你一直想为家养小精灵做些事情,但是也要注意下方法。像以前那样强迫别人加入你的‘spew’或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扔给小精灵袜子都是行不通的,为什么你不试着好好和他们沟通呢?四年级的时候你做了许多这方面的准备,查阅了许多资料,一定有了许多想法,你应该试着把你的想法传达给他人,我觉得你一定可以打动他们。”

“可是,这么多人,我还是有些……”

“不要紧张,不成功也没有关系,又没有人会怪你,我会一直在这里看着你,帮助你的。”

他认真地看着她,声音让她心安,“相信我。”

她看着他,终于露出了一个充满勇气的微笑

,然后深吸一口气,走向了罗恩为她准备的台子。

“大家晚上好,”台上的女孩声音有些颤抖,但脸上仍透着坚定,“今天我们共同聚集在这里,是为了讨论家养小精灵的问题。首先我要对我的同学们说一番话,请大家认真想一想,是谁每天为我们提供可口的饭菜,舒适的房间,干净的教室?都是这些家养小精灵,然而,他们的劳动却得不到承认,连他们本身也得不到承认,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为我们提供服务是天经地义的,所有人都心安理得地享受他们的劳动而从不知感恩。可是,有谁规定他们生来就是要受到奴役,又有谁规定我们生来就可以什么都不做就享用一切?就算真有这种规定,那也是残忍的,不合理的,非人道的。”

“可是千百年来我们都已经习惯了,再说不论是家养小精灵还是我们,一直都接受着这样的教育,要想改变谈何容易啊……”台下一位女生小声地提出了她的看法。

赫敏等她说完,这才又说:“不错,巫师和家养小精灵保持这种状况已经千百年了,但这并不代表这就是正确的。我知道在这里的很多人都抱有同样的想法,并不是对他们就没有一丝怜悯之心,而是已经习惯了。奴役家养小精灵就跟使用魔法一样,比如,挥一下魔杖,原本乱七八糟的书桌就变得整洁了,很方便也很省时间。家养小精灵就是这样是我们的生活更舒适,不费吹灰之力,最重要的是,不用付加隆。这样生活惯了,一时间确实是很难改变,但是,请大家仔细看看他们,”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,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家养小精灵,他们显得更加不安了,只好卑怯地低下头去,“他们不是冰冷的魔法,而是活生生的生命!是和我们一样的生命,凭什么他们就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?仔细看看他们,比我们少些什么吗?他们没有胳膊没有腿吗?还是,他们没有心呢?”

说到这里,赫敏的声音哽咽起来,全场陷入一片沉默。

稳定了一下情绪,赫敏又说:“我所期望的并不多,能够让家养小精灵得到报酬,有一定的假期去做他们想做的事,在做事的时候得到巫师真诚的感谢,和全天下所有普通的劳动者一样就可以了。我们可以让他们继续为我们服务,但我们要在物质和精神两方面认可他们的劳动。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我很清楚,可我不会因此退缩。也许要一下子做到这些是不太可能的,但我们应该首先转变自己的观念,要对他们的服务有感恩之心。试想一个人如果连感恩都不会了,那不是太可怕了吗?如果真是这样,那么最大的受害者正是我们自己,因为在享受他们无偿服务的同时,我们已经丧失了自己的良知。

至少,我们设身处地地想想,如果我们是家养小精灵,正在蒙受不公正的对待,我们又会何感受?这种情况并不是不会发生,尤其是目前这种局势下——对,不必讳言,我指的正是神秘人的复活。那么今日他们遭受的一切,明日就会降临在我们身上。”

不少人打了个寒噤,但并未出言反驳,更多的人则是陷入了沉思。

“接下来,我想对家养小精灵说一些话。我知道要你们接受这些很难,但是请先耐心地听我我说完。对你们来说,侍奉主人就是最大的幸福,可是你们的主人回报给你们同样的尊重与信任了吗?我相信,虽然你们自幼就被灌输这种观念,可是你们的内心还是渴望温情的。他们可以驾驭你们的思想,但无法驾驭你们的心。”

许多家养小精灵低着头,但仍能看出他们的伤感,“不仅如此,根据我的资料,多少个世纪以来,那么多的小精灵被虐杀,我不相信你们看过这些之后还能无动于衷,看看你们身边的伙伴!多比在马尔福家一身伤痕;闪闪为克劳奇鞠躬尽瘁之后还是被扫地出门,除了他们之外,还有多少个小精灵正在遭受同样甚至更残忍的事?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因此失去过家人或是朋友,可是我想问,‘无条件地让主人幸福’真的比亲朋好友的生命与幸福更加重要吗?”

小精灵们忍不住开始啜泣,其中一个流着眼泪说:“我有很多朋友为莱斯特兰奇家工,可是他们都被杀死了,他们、他们根本没犯什么大的过错,”他突然一跃而起,像多比那样用头撞墙,罗恩赶忙上去拉住他,“喔,我不应该这样说巫师的坏话!”

“不,你可以,”赫敏温柔地说,“他们这样对待你,你有权利生气,这是一个新的开始,当你摆脱了他们的影响,你会发现世界前所未有的精彩。”

“多比可以证明这点,”颤抖的家养小精灵突然发话,发现大家都在看自己,有些紧张,但多比还是说了出来。“多比每月有一天假期,他可以去别的地方旅游,也可以用自己挣的钱买袜子。特别是,每当邓布利多教授给工钱并对他说‘谢谢’的时候,那感觉真是非常、美妙。”

“谢谢你,多比!大家可以看看,你们的生活其实也可以试试看看,我可以保证绝不会让你们失望。而对于巫师们来说,我希望大家能尊重他们的选择,这不仅仅是为了他们,也是为了我们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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